“在这儿,生活曾经如何沸腾”




在这儿,生活曾经如何沸腾, 
人喊马嘶,血水流成了河! 
但那一切哪里去了?而今 
能看到的,只有坟墓两三座…… 

是的,还有几株橡树在坟边 
生得枝叶茂盛,挺拔动人, 
它们喧响着——不管为谁追念, 
或是谁的骨灰使它们滋荣。 

大自然对于过去毫不知道, 
也不理会我们岁月的浮影; 
在她面前,我们不安地看到 
我们自己不过是——自然底梦。 

不管人作了怎样无益的事业, 
大自然对她的孩子一视同仁; 
依次地,她以她那吞没一切 
和创造一切的深渊迎接我们。 
      一八七一年
        (查良铮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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