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脱了男人和他的飞旋的磨子,
一个女人桃粉色的肉体,会得以保存。
虽然急促,但匿名的爱情暗含
驱散我们安宁的力量,
像一篇充满破折号文章的
纯白激动。在一条冰川里
维持永恒,那儿她穿行着
小提琴似的山谷:我们的快乐
恰似野鸡在空地上的爆发。
当她擦肩而过,
多么强烈的欲望包含着
我们脑袋里的火花和警铃!
雪崩即将开始,也许
会掩埋小镇。我想我知道
她的名字,她的名字是“嫩黄的叶子”:
我理应不让他人知道。
她是不朽的梦:丢失的爱情
与一根纤细旋转的手指同在,
她抓住它的松动和残剩的
零件。世界需要一种爱
它不靠锁链和买:不可触摸的
“嫩黄的叶子”,引领我们超越
失与得。让恩泽是
我们离别的爱,和失败--
生活中得到休息的第一天。
无法消费的是世上的每个地方;
红色机器冲垮了那条水渠。
冷峻的音乐家们
被人看见在他们的黑管里
稀有的仙人掌正悄悄走近他们自己。
蚊子徘徊在空中
像雪的羽毛。
在夜的奔流中已经发生了什么?
苍白像北极的狼。
一口充满浮力的小棺柩
漂过广场;幼虫在一盏灯的
最后一束上成形,
激动像一种老式费劲的
字母表的墨水。
如此新颖的作品恰如鸿毛
昭示在小巷
出售热吻的死亡天使。
坐着黄色早班车的一车妇女
脑叶摄下那局促不安
咬着指甲的男人,恰如祖传的被子
在我们镇上愚人的
绿色未闩之门后松线。
租金在上涨,猫
已死去:我们应当回家。
他早已没有过去,同时他已确凿地
没有未来。所有重要的
事情在它们开始后不久
即将结束。他说,已告诉过妈妈
地球是他无法接受的样子:我
一直在想,它与她的世界
早有联系。夜展开在
火的无数伞翅上,他的
目光比汞柱还要狭窄。
或者天空没入雨幕,当
下面明显没有陆地的时候,
半死的鱼浮露出
全部身躯。他谙熟这一切。
她随时可能吐出的词会抓住
他已经放开的一切,
他当然要放开的一切。
我想他的痛苦会在
五月或者一月结束,虽然天气
格外晴朗,适合我思考任何事
除了庄严的闹剧。
这是独自朝向夏末的
生命的美丽:
一打迷途的动物香睡在游廊
我的脚步的阴影里,
和另一个街区
燃烧树叶的气味中。
临近正午,
我的额头跳动着阴影,
为迎合我哼唱的节拍
一群蝙蝠前后摇曳飞舞,
含羞草和蜜蜂一同颤抖。
这是一所没写完的诗歌之屋,
这里是我未出世的地方。
转自文学自由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