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廉(1893-1984),主要作品有《圣歌》、《呐喊》、《我们的空气》和《其他诗歌》等。
活生生的自然 桌子和桌子上 我们的银河 我们的空气 裸 地中海
桌子的桌面板.
那么准准确确的
平坦的水平面,
达片平原,有一个观念
始终锲而不舍:纯洁,多才,
对于智慧的眼睛来说
就是智慧!一种肃穆
这时候,要求接触,
它抚摸着细察着
平原如何担负起
丰富而沉重的压力,
那核桃树的森林,
树干,枝条。核桃树
信任自己的结节
和脉络,信任自己的
许多许多时间的存在,
倾心专注于这个
巍然不动的威力,
把平面的材料化成
永远永远的原野!
(王央乐译)
太阳增加了
它内在的影响
——卢文·达里奥
……常态的力量
——阿尔丰索·雷耶斯
在桌布上发亮的玻璃器皿
更加洁白——更加赤裸
我随着变得黄而带红。
为了我而改变颜色。
最后的水果。一道光线嬉戏
在我们的牌局中,
显出了亲密的轮廓。我出了牌。
色彩,轮廓,思索!
更大的乐趣中,思索把我们改变,
从朋友到朋友
返向我所追求的运气:
轻易的常态。
慷慨的夏季就这样抛洒
它的力量给予
这全部滋味的交响乐!我的世界是真实的
这个家连同我的希望。
偶然的谈话啊,从意外的光芒
照上空虚的光芒,
彩虹的起端在这个
优美的时刻:上帝所喜欢!
透过一只玻璃杯,更多的阳光
把我们召唤.崇高的伙伴!
快乐的杯子有如此多的阳光
答允我们以荣誉。
烟雾升向太阳。空气凝固:
是我描绘成的灰色布絮。
它默默无声地潜入一种
谨慎的荣华的喜悦。
时间在友谊的闲情逸致
所照亮的一种烟雾中
消溶,难道这不算是典范
为最细微的心所渴念?
杯子的边缘越来越圆,
头脑也是同样。
它在咖啡前面生辉,奉献于眼前
拥抱着真理。
生活的占有,多么甜蜜
又多么强力把我捆锁!
成熟的日暮的完整灵魂
向何处攀登?
(王央乐译)
银白色的,我们的银河:
那么多那么多的亮星
在它交会错综的路上,
仿佛就是一群小羔羊。
它们麋集喧闹.玷污了
消失在极远极远的夜晚。
银河大了点小了点,
对造物来说无关紧要,
如果孤单单地只有一条
那么稠密犹如宇宙。
四散迸射的孤独,
曲折迂回的喧嚣,
在命运的一个角落里,
生命已经有了思想.
处在希望和恐惧之间,,
达到了自我感觉的永恒。
帮助我们吧,神明啊,
帮助朴实的人生活,
人们中间的那些
最最朴实的人。
而且要爱我们。
(王央乐译)
我呼吸的空气已经只是一息;
吸气,呼气.灵魂,心灵,
如果不是有翅膀有才能的神明,
都要在空气和精神的亮光中透明
供给我以空气和亮光,赐予我以
艰难的世界上艰难的生活。
我都接受,是的。我与你们一起呼吸。
2
爱情,友谊,赞美,
都是同心的圆周。
持续于
一个宏伟现象出现的时候:在
天体上待留
值得去一游。
3
《圣歌》,却是《哀叹》。
尽管如此,只得《敬崇》。l
三即是一。还有读者。
(王央乐译)
白色,玫瑰色。纹路几乎微青
难以捕捉,只属心灵。
隐隐约约,光点暗示的迹象
透露了一个秘密的影。
但颜色不服昏暗朦胧的控制
渐渐地凝,凝成物质,
卧在室内夏季般的气氛里,
一个形体光辉炽炽。
在轮廓线间锐化了清晰度,
在寂静中纯净肃穆,
以其锋刃一一切去和剔除
每一处平庸的含糊。
裸的肉体。其炫耀的显示
在安宁中化解无遗。
只有正确的单一,存在呈现
为无可比拟的神奇。
女性的人体。现在即完美,
不需任何陪衬、铺排!
不需声音,不需花朵.命运吗?
啊——绝对的现在!
(飞白译)
时辰正当中午,在海雄上
是沙还是光?傍着海浪浓密。
一个半裸的身体放弃防御,
寻求并付与正酷的太阳。
接着,她把她的美与健康
和谐的统一作为献祭,
供奉给了日神。(这使我犹疑
不知如何面对这种信仰。)
幸福的身体上迹象出现,
证明受到集中关注:从天顶
日光全掉贯注于她的美丽。
她一动不动承受这野蛮
兽性的爱抚,作为神话中
神对女神之恋的明白演示。
(飞白译)